曲阜孔子文化学院漫走孔子路·舞雩台
漫走孔子路·舞雩台
曲阜孔子文化学院    2017-03-02 21:45:43    文字:【】【】【

2月26日,春光明媚,我院梅庆吉教授与孔振强、丁慧、王雪强、郑功平、于明扬等几位老师漫步曲阜舞雩坛。
舞雩台

  现在的舞雩台,是个休闲广场,中间有个土台,那就是舞雩台,有围栏围了起来,上面长满了树。在台下,我先向他们讲解了舞雩台是干什么的。舞雩台原本是鲁国国君祈雨的地方。皇侃《论语义疏》载:“舞雩,请雨之坛处也。请雨祭谓之雩。雩,吁也,民不得雨故吁嗟也。祭而巫舞,故谓为舞雩也。”

  梅教授给大家讲解了舞雩台与孔子的关系。此台本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因为孔子经常带他的弟子到这里散步、讨论问题,才为此台赋予了浑厚的文化色彩。《论语》就曾再次提到舞雩台。《读史方舆纪要》卷三十二载:“雩水,亦在县南二里,源出县治西南马跑泉,亦曰泮水……水侧有雩坛,亦名舞雩台,即樊迟从游处,曾点所云风乎舞雩者。”所以,凡是到曲阜朝圣的人,一般都会到舞雩台来看看。

  此台与《论语·先进》篇中着名的篇章《侍坐章》有关。一天,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四位弟子围坐在孔子身边,孔子对他们说:“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译文:孔子说:“不要因为我比你们长了几岁,你们就受拘束不肯畅所欲言。你们平常不是总说没有人了解你们吗?如果有人了解你们,并准备起用你们,你们怎么办?”)一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长者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
 

  孔子的话音刚落,粗线条的子路就不加思索地“率尔”而对:“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译文: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又夹在大国之间,不断受到军队的侵犯,再加上闹饥荒,让我去治理的话,等到了三年,就可以让人们勇敢善战,而且懂得礼义。)听了子路的话,“夫子哂之”,孔子微微笑了笑,笑中带有一丝嘲讽。为什么孔子要嘲讽子路呢?后文还有交待。

  子路说完之后,有一段冷场,孔子便不得不点名了,先问到冉求:“求,尔何如?”冉求性格谦退,说起话来显得底气不足:“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译文: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让我治理的话,等到了三年,就可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至于礼乐教化,则不是我的强项,那就要等君子来做了。)他刚说了“方六七十”,马上又改口退缩为“五六十”,并且除了“使足民”之外,实行教化就要等别人来做。这种志向,比起子路来,就差得远了。


  接着又问公西华:“赤!尔何如?”公西华的回答则更加谦下:“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译文:不敢说自己有什么本事,只是愿意学习罢了。在宗庙祭祀方面,或者诸侯会盟的时候,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当个小傧相而已。)可见其志向比起子路来又其下也。

  开头四人之排列应该以年龄为顺序的,子路说完就应该是曾晢,可他一直在鼓瑟,孔子便越过他而让冉求和公西华先说。等他二人说完之后,曾晳鼓瑟还没有停下来,孔子不得不点他的名了:“点,尔何如?”这时他才“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虽然孔子点了他的名,可他也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弹瑟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才“铿”的一声结束了弹瑟,把瑟放在一边,站起来回答,可他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吞吞吐吐说了句“异乎三子者之撰”,说明他的心思没完全在鼓瑟上,而是一直在听他们谈话。可说到这又不说了,孔子只好又督促了一句:“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这时他才说出了自己的志向:“莫(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译文:晚春三月,换掉棉装穿上单装,和五六个成年人,带着六七个童子,到沂河里洗洗澡,到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边唱着歌一边往回走。)一种悠闲自得,完全没有任何牵累的生活状态。曾晳的这种生活没什么可奇怪的,奇怪的是孔子深有感慨的说了句“吾与点也”的话,这引起了后人的不停争论。

  子路、冉求、公西华三人听了孔子的话,知道老师不赞成他们的观点,便一个跟着一个默默地走了出去。只有曾晳留在后面,因为他还有疑问,想听听老师对三人志向的看法。他问:“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孔子只是敷衍地说了句“亦各言其志也已矣”,从口气上看并不想回答他。可曾晳却穷追不舍,因为他想知道孔子为何“哂由”,为何对冉求和公西华的话不加评论。他先问:“夫子何哂由也?”孔子说:“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至此孔子交待了“哂由”的理由,不是因为他的志向,而是他的不谦让。诚如朱熹所说:“夫子盖许其能,特哂其不逊。”(《四书集注》)接着他又问到了冉求和公西华:难道他们二人说的就不是治理国家的事吗?孔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了反诘的语气说:“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者也?”“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孔子“吾与点也”的话音刚落,则又把三子的志向全部赞美一番,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孔子真的“与点”吗?

  孔子的一生,是在为恢复周礼而奔赴呼号,力图扭转礼崩乐坏的局面,可为什么突然又“与点”了呢?韩愈、李翱《论语笔解》云:“仲尼与点,盖美其乐王道也。余人则志在诸侯,故仲尼不取。”此说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观点。我认为这都是皮毛之论,唯宋人黄震在《黄氏日抄》中的一段话才切中要害:“三子言为国之事,皆答问之正也。曾晳,孔门之狂者也,无意于世者也,故自其潇洒之趣,此非答问之正也。夫子以行道救世之心,而时不我与,方与二三子私相讲于寂寞之滨,乃忽闻曾晳浴沂归咏之言,若有得其浮海居夷之意,故不觉喟然而叹,盖其所感者深矣。所与虽点,而所以叹者岂惟点哉!继答曾晳之问,则力道三子之美,夫子岂以忘世自乐为贤,独与点而不与三子者哉!”此言甚是。

  宋代诗人李堪在《舞雩台》一诗中写道:“舞雩台上春风起,鲁国先生讲始开。欲解陶潜印归去,心思吾道重徘徊。”此诗道出了孔子的真正心境。

  又有一天,樊迟跟着孔子在舞雩台散步,樊迟一边走一边问:“敢问崇德、修慝、辨惑。”(译文:请问怎样才能提高品德、改正邪念、明辨是非。)孔子回答说:“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孔子对樊迟问的问题十分赞赏,然后逐一对樊迟的问题给予了解答:“做事在前,得利在后,这不就是提高品德吗?攻击罪恶之事,而不是攻击某个人的罪恶,这不就是消除邪念吗?因为一时的愤怒,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亲人,这不就是迷惑吗?”(《论语·颜渊》)

  讲解完之后,我带着大家登上台顶,去看立在上面的“舞雩坛”和“圣贤乐趣”两通碑刻。





下一篇:“圣域同游”营员生日送祝福
上一篇:颜廷淦院长受邀出席南京市第二十九中学天润城分校首届儒学文化论坛并授课
浏览 (2490) | 评论 (0) | 支持(0) | 反对(0) | 发布人:孔子文化学院
将本文加入收藏夹


 
版权所有@曲阜孔子文化学院 | 地址:中国?曲阜王庄聚金路中段 | 邮编:273100 | 邮箱:qfkzwhxy@126.com | 鲁ICP备11003605 | 技术支持:麦田网络